“你看看你……非要这样，才肯好好听我说话。”戈戗叹气，“你说你，怎么说也比我大……别哭啊，哭起来不好看，我喜欢你笑。”

　　“莫渊……莫渊……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紫虞跪在地上，搂着怀里的人，这个从小跟在他身边，总是粘着他的少年。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看他的眼神再不一样，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与他……越走越远。

　　“傻瓜，说什么对不起。”戈戗感觉到，自己的体温在降低，思绪也渐渐变得有些模糊。他早就知道的那个答案，可是真的来了，他却有些舍不得。

　　所以他开口，说了一句话，紫虞却没听清。紫虞低下头，戈戗却拼尽全力，搂着他的脖子，张口咬住了那张早就想要亲吻的双唇。

　　他说，“紫虞，我爱你。”

　　泪水再忍不住，夺眶而出。紫虞此刻心中悔恨万千，因为他错过了很多。为了心中的正，为了所谓的神的使命，为了这五界万物，却唯独忽略了眼前的这个人，忽略了自己的那颗心。

　　他错了，而且错的离谱。

　　再难压抑，管他五界六尊，管他什么使命不使命，管他神魔殊途，他搂着戈戗，一遍又一遍，他说，“对不起，我到现在才明白，可惜……太晚了……”

　　戈戗笑了，他说，“紫虞，真好。”

　　紫虞搂着他，一遍又一遍，他说，“莫渊，你等我，等我，下一世……我不再管他什么神魔殊途，什么使命责任，什么五界六尊……下一世，我只想好好护你周全……神挡杀神，佛挡杀佛……”

　　“傻瓜……”

　　“我说的是真的，都是真的。”

　　只可惜，戈戗再也听不见这句话。

　　紫虞咬牙，拼劲全力，耗尽修为，不惜逆天而行，强行阻挡了莫渊身死道消的命运，为他留下一缕魂魄。

　　而后，带着这缕魂魄，他回了神族，上了神王殿，看到了高高在上的神王。神王看着紫虞，一脸惊讶，他忙不迭走下神殿，来到紫虞面前，“将军……此战……”

　　“胜了。”

　　可神王却并没有觉得开心，只因他看到如今的紫虞，再没了往日光彩，神色暗淡，双目无神，仿佛一尊行尸走肉。不由心跳万分，“将军，你……”

　　“他走了，身死道消……”紫虞抬首，和神王对视，“我赢了，大军凯旋，王上，你赢了，赢得漂亮，你又是五界之主了，恭喜你。”

　　“紫虞……”如此陌生的紫虞，叫神王心惊。他感觉到，有些东西，正慢慢脱离他的掌控，他有些看不透，抓不着了。

　　紫虞不再看神王，转身走了。临走的时候，丢下一句话，“王上，别忘了你曾答应过臣的事。”

　　望着消失的背影，神王欲言又止，最终长叹一口气，走到神台，望着隐秘在浓浓迷雾之下的五界，神王却一点儿不觉得开心。

　　他如此做，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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