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翳啊柏翳……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狠，八年前你害了翠娥，害了淑妃的儿子，害了打压宫中其他嫔妃。我原本以为你入了冷宫，会有所改善，有所收敛，我如此善意待你，却不像你心如蛇蝎。你便如此容不下旁人么？皇上如今这般宠你，你还要想着法子害了王贵妃肚子里坏了七个月的孩子……别以为我不知道，王渊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在宫中，全是你从中作梗……”
“……”柏翳冷冷看着悦妃，看着她的表演。
悦妃似乎越说越动情，声泪并下，“柏翳啊……我玩不过你，便是如此小心谨慎，只求将我月儿好好抚养长大……我处处忍让，却不想叫人踩在头上。”
柏翳冷笑，暗道这女人好一张舌灿莲花的嘴。死的都能给她说活了。而后他反应过来，这一切都不过是眼前的女人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。也总算明白这诸多事情的原由，所以他突然抚掌而笑，“好，好，好，悦妃娘娘，看不出来，你演技可真好。”
此刻，柏翳宫中的人早就出去，只留下他和悦妃在宫门内。所以悦妃也放松警惕，撕了面上的伪装，她看着柏翳，冷笑道，“看来，你还不笨。”
“和悦妃比，还是差一些。”
悦妃冷哼一声，不置可否。
“当初你装可怜接近我，便是为了取信于我。选秀的事，跟太后皇帝推荐，不是因为你真的想向我请教，不过是要表露我毒妃的名声，叫天下人都来恨我。若我没猜错，当日陈静并没有真正中毒，不过是跟你合演的一场戏。对吗？”
“你还不笨。”
“而后，你又装神弄鬼，借翠娥之事，为的是引出枯井里的那几具白骨。说起来，找到这些白骨，顺势推出陈年旧案，也真是让你撒费苦心了。”
悦妃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，扬起眉，一脸的骄傲得意，她说，“你还猜到了什么？”
“宫中关于我是狐狸精，借着妖术魅惑皇上这话，也该是你传出去的吧。”
“是。”她到也没想隐瞒，大方承认。
柏翳又道，“当日给我送信，让我去幽怜殿，说是有秘密告诉我，那封信也是你让人送的？”
“不错。”
所以他皱眉，继续道，“王渊也是受你挑拨的？他虽然嘴巴坏点，可心思不坏，也想不到这一层。悦妃娘娘果然厉害，好一招借刀杀人。”
悦妃眼神阴狠，冷哼道，“王渊他本就该死。”
柏翳大怒，“你的孩儿是命，别人腹中的孩子就不是命吗？”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怀有身孕，此刻柏翳才有些感同身受，因此知道真相也格外愤然。
悦妃冷笑，“他怀着个孽子，还敢假冒龙胎。那个孽子若是不死，难道要他生出来贻笑天下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不怕告诉你，王渊怀的根本不是龙种，也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生的野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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